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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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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我不太喜歡,感覺像是在作賤自己,唉,也許是我自以為吧,可能人家真的享受其中,但是我總覺著這樣不太好。

圈裏有個王太太,她老公在外面玩得過份到直接把人帶家裏在她倆的床上做。

然後王太太當場就氣瘋了,拿了棒球棍對著那倆狗男女就是一通揍,男的被打斷了腿,女的更慘,臉上的假體直接移位了。

雖然鬧得滿城風雨的,但倆人還是沒離婚,只不過後來王太太就也出來玩了,而且還玩的超級開的那種,上次開sex派對還玩殘了一個鴨子,據說是那鴨子長得跟她老公有三成像。

這種事我也不好評論,出來混的,大家都不容易。

剛開始她們還拉我一起去,我不好意思拒絕去了一次,但見到那些男孩那麽年輕就出賣自己的肉體各種搔首弄姿心裏挺難受的,後來再叫我我都以各種理由推脫了,漸漸的她們也知道我啥意思,然後再玩就不叫我了。

我去玩的事易輕塵也知道,我也就去玩了那一次,就被他記到了現在,每次吵架的時候都諷刺我是個浪貨,我特麽就好奇了,他玩的女人都能從花溪排到碧璽了,我那唯一的一個他就能給我一直念,真是雙標666啊!

而且我玩的那個,真正意義上也不算玩啦!我就是跟人親了幾下,摸了摸人腹肌,就被趕來瘋狗似的易輕塵給拉回去了。

說起這我感覺挺內疚的,那個小鴨子也是第一次,出來賣也是因為家裏人生病急需錢。

被易輕塵這麽一弄,錢沒賺到不說,還搞臭了名聲,學也上不成了,生病的家人也氣得一命嗚呼了。

我覺著愧疚的不得了,去跟人道歉,本來就是錢色交易,可被易輕塵那王八蛋一攪和,我這倒成了不仁不義了。

小夥子挺看的開的,說本來就是他不對,不該勾引□□,我當時聽了,只覺著哭笑不得,果真是頭一次出來賣,單純的很呢!

於是我就一時興起資助他重新讀了大學,他也爭氣,覆習了一年考了個重點,我對學霸有種天生的好感,索性就資助他讀研考博出國留學,反正我也不差那點錢,但這點錢能改變一個人的命運我覺著挺值。

他現在還在國外讀研,這次暑假回來找了個兼職賺了點錢就給我打電話說要請我吃蛋糕,真是知恩圖報的好少年,哦,對了,你們八成也猜出了他的名字,對,就是夏麓,我最開始回答裏的那個名字。

你們說要是這孩子知道他請我吃蛋糕的那家店是我開的會是什麽表情?

哈哈哈哈,算了,不打擊少年的自信心了,少年就是祖國的未來啊!得小心呵護呢!

行啦各位,我瑜伽教練來了,我得練瑜伽去了,明天見。

☆、7

我媽昨天來了,無非還是那幾個話題,生孩子,跟易輕塵好好相處。

我還不能頂嘴,還得虛心聽著,適時地點頭附和,最後還要保證一定完成任務。

其實大家都一樣,父母已經把傳宗接代變成了一種任務,我哥為了完成那任務代孕弄出了個孩子,我也想易輕塵去代孕啊,可是他不願意,我巴不得他外頭那些個懷了然後母憑子貴把我幹掉,我已經等得太不耐煩了,可偏偏那麽多個,沒一個手腕硬的。

先不說流了的,懷上的都屈指可數。

我懷疑是易輕塵自己不想要,或者說他不想要這些女人的孩子,他只想要李晴方的孩子。可李晴方都去了那麽多年了,唉!要是當初他媽別那麽作,現在孫子都會打醬油了,真是造孽哦!

他真挺陰晴不定的,昨個兒回來給我帶了套上好的骨瓷茶具,說是客戶送的禮物,他看不上。

我瞅著那茶具嘲諷道“您易總眼界真高,十幾萬的骨瓷看不上,白白便宜了我這小家子氣的人。”

本來我也知道他就是想送我個禮物,只不過是改不了嘴賤的毛病。

但我就是看不慣他對我頤指氣使的樣,真他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他小雞仔那樣的時候姐姐我也沒看不起他啊!怎麽就心理扭曲到非得言語上壓我一頭,真是誰慣的破毛病。

咳咳,我慣的,真啪啪打臉了。

現在想想姐姐我小時候,真是聖母瑪利亞轉世,易輕塵動不動朝我甩臉色我都能厚著臉皮上去哄他,他親媽對他都沒這麽耐心。

那時候他是真醜,又瘦又小,性格還古怪,這其實也不怪他,他媽是二婚,他算是他爹的私生子,她媽使手段把體弱多病的正房氣死了然後上位,那時候他才5歲,以前跟著他媽住筒子樓,整天被人戳脊梁骨罵小雜種有爹生沒爹養。而且他媽整天想著怎麽幹掉正房取而代之,都不管他,通常是吃了上頓沒下頓,學習也不好,在學校又不受老師待見,可想而知那遭遇了。

我呢,我的童年跟他剛好相反,我就是童話和糖果養大的小孩啊!所以現在你們看那什麽爸爸去哪兒上面那些明星家的小孩,一個個地跟小天使似的乖巧懂事,同志們,那真的都是用錢堆出來的啊!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吧,當初我第一次在易家大宅見易輕塵的時候,他剛從筒子樓住進大別墅,對一切都是新奇的。

我去他屋玩,見他屋桌上有巧克力,我打小愛吃甜食,就問他能不能吃一個,他訥訥不語,我看著他的表情是真的不願意所以也沒強求,畢竟這東西,他們易家多的是,我說一聲,女傭就能給我端一盤過來,我就是太懶了,又剛好看見他桌上有,所以就隨口問了問。

當時我還覺著奇怪,為什麽一個巧克力都不願意讓我吃,我那時候的玻璃心碎一地啊!回家後我去問我媽,不得不說,我這當大學老師的媽就是有能耐,她先是讓傭人端了一盤巧克力過來,然後對我說“你自己拿。”

我只拿了一個,然後我媽笑了笑說“為什麽只拿一個?”

我好奇怪的問“等我想吃了可以再拿啊?”

我媽朝傭人使眼色讓她把剩下的巧克力全拿走,然後問我“媽媽想吃你的巧克力,你能給媽媽吃嗎?”

我把手裏拆了一半的巧克力遞給她“喏,這個給你,我再去拿。”

我站起來喊到“我要吃巧克力。”

我以為傭人會拿巧克力過來的,但是沒人過來。

然後我媽對我說,“今天就只有這一個巧克力,你還要讓給媽媽吃嗎?”

我想了想心裏有點不舍,但想到明天還有無數的巧克力就點頭了。

我媽笑了笑又加了句“明天也沒有巧克力。”

我整個人so sad

然後我媽又繼續道“後天也沒有,大後天也沒有,以後永遠都沒有巧克力了,所以,這個你還要讓給媽媽吃嗎?”

我一聽到以後永遠沒有巧克力了,哇地一聲,然後撲過去從我媽手裏搶過那個會成為我日後人生中唯一的巧克力,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還抽噎著跟我媽媽道歉“對不起,以後都沒有巧克力了,這個不能給媽媽了,對不起。”

我媽把我抱進懷裏拍著我的背道“所以青青,你現在知道為什麽輕塵不願意跟你分享他的巧克力了嗎?他以前過的生活很不好,可能一直都沒有吃過巧克力,所以你看的那些平日裏經常見的巧克力,對輕塵來說就是這輩子唯一的巧克力,他不願意給你是因為在他的認知中這些巧克力只有一個,以後再也沒有了,所以青青,別怪他。”

我當時似懂非懂,就記得我媽說易輕塵以前生活的很辛苦,都沒巧克力吃,我還記得我媽那句要對他好,把他當成好朋友,跟他分享自己的東西。

我後來也確實做到了,對他好,包容他的壞脾氣,從那以後,我每次去找他玩總是會給他帶各種各樣的好吃的,因為我想把這些喜歡的東西跟他分享 。

我想,我應該理解錯了,我媽也理解錯了,我的這些行為在易輕塵眼裏是一種□□裸的炫耀,炫耀自己的幸運。出身的幸運,生活的幸福。

這是我後來才知道的,那次是他十八歲生日,我給他買了塊手表,價格我也沒太在意,畢竟我12歲生日時我哥送我的禮物都比這貴的多。

手表是找瑞士那邊的老師傅專門訂制的,因為我不喜歡logo太顯眼的東西。

我當時拿著這包好的禮物滿心歡喜地送給他“這是我專門找人手工做的,不是啥大牌,但是……”價格比大牌還貴。這句我還沒來得及說就被他的一個冷笑給嚇到了,他喝了點酒,我倆在他臥室,周圍沒傭人,我想就是因為一切時機剛好才讓他說出了壓抑在內心好久的話。

“手工做的,不是什麽大牌?”

他嘲諷地笑了笑,踉蹌著後退了幾步,我急忙伸手去扶他,卻被他大力揮開,他力道太大,身子一個不穩,跌坐在床上,我忙上前“你沒事吧?”

他盯著我,喑啞的嗓音說不出的冷酷“筒子樓裏出來的確實配不上這些大牌,難為趙小姐費心了,找了個配得上我出身的禮物。”

那一刻我才發現,他竟一直都是這麽看我的。

我揮著手解釋“不是的,不是的,我送你這個只是覺著它適合你。”

這下他是全然憤怒了,“適合?!適合我這筒子樓出身的私生子嗎?”

他嗖地站起身捏著我的手臂咬牙切齒道“趙舍青,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今日,各界名流商客來參加我易輕塵的生日,也不過是因為我冠了這易姓,我好不容易讓自己適應了這些觥籌交錯虛與委蛇,可你是真真好,一個禮物就給我當頭一棒,告訴我不管我怎麽努力,都只是當初那個被人戳著脊梁骨罵有爹生沒爹養的小雜種。”

“輕塵,對不起……”

我搖著頭說不出話,我不知道他一直是這麽看我的。

“對不起?您趙小姐天之驕女吃穿不愁的,您的這句對不起我可擔不起。”

他雖陰陽怪氣對我諸多諷刺,可我卻毫無還嘴之力,我也不想還嘴。

我的沈默激怒了他,他步步緊逼“如果我今日不是易輕塵,是什麽李輕塵或者王輕塵,你可還會對我這麽親昵?”

“會。”

我說的斬釘截鐵。

“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跟你姓什麽沒關系。”

我承認,我喜歡他,不管是多年青梅竹馬點滴相處的情分還是什麽,反正我是喜歡上他了。

“做給我看。”

做給他看?

怎麽做?

17歲的趙舍青對這句話的理解就是去吻那個一身怒氣的18歲的易輕塵。

然後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獻給了那個外表高傲冷酷,實則內心敏感自卑到極點的易輕塵。

初夜的感覺並不好,真的很疼。

他那晚並不溫柔,對我發洩著純然的怒氣。

動作也是青澀莽撞,但我敢肯定,我是他第一個女人。

他洩的很快,結束後滿臉慌張,手都是抖的。

他語無倫次地對我道歉,我抓著他冰涼得嚇人的手道“這下你相信我是真的喜歡你了吧!”

他定定地看著我,眼眸裏有一瞬間的柔軟。

我厚著臉皮吻了他一下,蜻蜓點水,很快就移開了,我說“那個不算,我把我這個人送你當生日禮物好不好?”

他沈默著點頭,眼裏有什麽東西在一點點融化。

我湊近他,輕輕道“生日快樂,易輕塵。”

然後在心裏加了句“生日快樂,趙舍青最愛的人。”

那晚,臨睡前,我躺在他懷裏,與他十指緊扣,我不怕明天他的父母或者我的父母看到我們躺在同一張床上赤身裸體□□是什麽表情,我不在乎,我握著他的手,與他十指緊扣,我對他說“你要記得,這世上有個叫趙舍青的女孩一直很愛你,她雖然不記得到底是什麽時候愛上了你,但她知道,她會永遠愛你。畢竟你是第一個陪她看芭比動畫的男孩子,也是第一個帶她去見識外面世界的男孩子,更是第一個人把她變成女人的男孩子。”

“好。”

在我快要睡著時候,我感覺易輕塵吻了下我額頭,很輕很輕,但我就是知道。

☆、第 8 章

老是說一些悲傷的事是不是不大好,我這樣會不會搞得你們這些小年輕恐婚啊!

其實吧,感情這東西也隨人,我們這圈裏也有真愛,愛得天崩地裂矢志不渝的那種。

欸,你們還真別不信,有些人看著花,其實專一的很,有些人花,那就是真花了。

真的,就那誰來著,唉,突然這麽一弄把人名字給忘了,我想想啊,叫,叫……淩絕頂。對,就是那淩二少。

別笑,人名字其實挺有內涵的,取自杜甫望岳裏的那句[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人爹媽給取這個名字時也是想自己兒子能有開闊的眼界和大氣的胸襟,只不過被現在的段子弄得,好好的名字倒成了笑話了。

他老婆是我大學同學,我倆當初還一個宿舍來著,他老婆每次開玩笑都是下巴一揚對著淩二少道“淩絕頂,讓我覽覽眾山小。”

然後淩二少就屁顛屁顛地跑過去把他老婆舉高高讓他老婆騎在他頭上還狗腿地問“怎麽樣,覽到眾山小沒?”

他老婆每次都特別配合,一會說這個山太矮,一會兒說那個山太綠,裝的還真像那麽回事。

更過份的是,她老婆會騎在他脖子上揪著淩二少那濃密黑亮的頭發道“淩絕頂啊淩絕頂,你一定還是不夠聰明絕頂。”

“啊?”

“因為聰明絕頂啊!哈哈哈哈哈哈……”

剛開始淩二少都是一臉蒙逼,後來次數多了還會陪著他老婆一起演,倆人一問一答跟倆智障差不多。

咳咳,我這真的不是羨慕嫉妒恨啊,他倆有時候膩歪起來,真的……真的不堪入目。

我以前還會跟他們夫妻一起出去,後來鑒於他倆實在是太過不要臉了,我就拒絕了。

易輕塵更絕,每次見他倆不要臉秀恩愛的時候都會拿著電話作勢道“餵,黃隊長嗎?如今簡直世風日下,有人當眾□□場面不堪入目。”

我每次都被逗得不行,那對夫妻臉皮可厚了,尤其是饒術,仗著她那怒發沖冠為紅顏的把她寵得無法無天的老公,對著易輕塵道“老公,我們別刺激那吃不葡萄說葡萄酸的人,人家有老婆都能過成沒老婆的樣,咱們可學不來。”

哈哈哈哈,饒術那張嘴,配著那賤賤的表情,真小說裏的風騷美人啊!

不知道易輕塵咋想,反正我聽著可爽了,能懟的易輕塵說不出話的女的,我都佩服。

偏偏饒術還是那種不怕死的德性,我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

饒術的長相是屬於風情萬種明艷動人的那種,用現今流行的話說,就是天生的狐媚像。

不過這跟整出來的不一樣,她這是天生的,她跟她媽就像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她媽也是,把她爸迷的五迷三道的,都這麽大年紀了出個門還要十指緊扣,也是膩歪的不行。

所以,即使饒術家庭挺普通的,可在她身上你看到的永遠是陽光向上的樣子,父母婚姻完美的家庭,小孩子也是有福氣的,因為她會比原生家庭不幸的小孩更能明白什麽是愛,也更加會去愛人。

她跟淩二少都是閱盡千帆的人,最後能一眼相中彼此在一起也是緣分。

饒術在我們學校名聲其實不算好,淩二少就更別提了,女人堆裏泡大的。

差別只是饒術的壞名聲和女生們的嫉妒心理惡心摸黑脫不開幹系,可淩二少那情聖的名頭可是憑實力掙來的,跟別人半點幹系都沒。

他倆是在我生日會上認識的,很簡單,我邀請了作為我的朋友饒術,易輕塵帶了他的朋友淩絕頂,然後他倆看對了眼,其實剛開始就是淩絕頂自己一廂情願,饒術對他的印象也就六個字:“風騷入骨浪蕩人生。”

這話是饒術原話,我可一點都沒添油加醋。

饒術本來就偏愛那種清瘦幹凈有書卷氣質的男生,就她初戀那樣的。

淩二少的長相跟這些形容詞八竿子打不著,他長得是挺帥,但是屬於那種淩厲張揚的帥,估計跟他性格也有關系,他是家裏二公子,爹媽把繼承人的重擔都壓在了他哥身上,對著他就溫柔多了,要啥給啥,隨心所欲。

所以他平日裏浪慣了,骨子裏對錢啊名啊什麽的不感興趣,主要是也不缺。

饒術吧,自小也是爹媽寵大的,看慣了她爸把她媽捧在手上的樣,所以見著淩絕頂對女孩子那不以為然的態度就冒火,饒術那張臉,就連罵你三代祖宗你都覺著她對你有意思,畢竟長了雙看電線桿都脈脈含情的桃花眼,所以淩絕頂那二貨就以為饒術這是欲擒故縱欲迎還拒呢!

哈哈哈,你們是不知道那段時間有多熱鬧,我跟易輕塵看熱鬧看得樂滋滋的,但我吧,還有點良心,我老怕淩絕頂欺負饒術,畢竟一個男的想要對一個女的用強太容易了,更何況一個有權有勢的男的。

我跟易輕塵說讓他跟淩絕頂求個情,別跟我朋友一般見識。

易輕塵說“你見他什麽時候對一個女人這麽有耐心?被指著鼻子罵還能耐心地就態度問題跟人解釋再三,這要是對著以前那些個,手指頭早給她崴斷了。”

我“靠,這麽暴力!打女人很驕傲嗎?”

易輕塵一臉無語地瞧著我“趙舍青,你這女人是不是腦子有坑,你關註點怎麽永遠那麽奇怪。”

怪我嘍?!

後來啊,在易渣男的游說下他倆不知道啥時候突然安靜如雞了,然後又過了段時間宣布在一起了。

我一臉懵逼,問饒術饒術不說,只是一臉心痛地瞧著我“青青啊,跟著易輕塵辛苦你了。”

我“??????”

我去問易輕塵,易輕塵當時正自己跟自己下棋呢,也不搭理我,我氣得牙癢癢,隨手拿起紅方的卒對著另外一方的炮就上去了“將軍。”然後拿走那個炮扔到了一旁。

他擡頭瞧了我一眼,那眼神寫滿了孺子不可教,我不甘示弱地瞪回去理直氣壯“怎麽?不行啊?”

他朝後坐了坐雙手環胸“是你趙舍青,不奇怪。”

我“……”

“算了算了,你自己玩吧!”

我擺擺手不想和他在這兒瞎扯。

他不知怎地心血來潮,拍拍身邊的蒲團朝我道“過來,我教你下。”

我搖頭“我不喜歡下象棋。”

他擺著象棋的手一頓,半晌擡頭看了我一眼,那眼中竟是有些失落。

我不忍心,便噔噔噔跑到臥室拿了剛買的拼圖過來“你跟我玩拼圖吧!”

這話剛一出口,我就後悔的要死,他這樣的人肯定不喜歡這些東西,指不定會嫌我幼稚可笑。

誰知道他點頭說好,然後加了句“過來幫我把象棋收好。”

我忙不疊地地點頭過去幫他收象棋,我是胡亂抓著一股腦往盒子裏放也不分顏色什麽的,他看了看,不讚同地蹙眉,強迫癥似的糾正了幾個,但見我還是毫無章法的放,就放棄了按顏色排列的想法隨我去了。

等收好象棋拆開拼圖,我傻眼了,這拼圖是我昨天一時興起,從街邊的地攤上買的,當時商家還問我要大的小的,我問人大的多少錢,小的多少錢,人回我“小的15,大的20。”

我一聽就說“那我要大的。”

人問我要哪個,還說要不要個喜洋洋吧,好拼。

我擺擺手“好拼沒意思,我看看啊。”,我瀏覽了一圈,然後指著最邊上的那個秋景圖道“就這個了,好看還有挑戰性。”

老板接過我遞來的錢淡淡道“美女真有勇氣。”

我只以為是客套話,可現在拆開了才知道老板的意思,這一千片看上去沒什麽差別的小片我要怎麽把它拼成圖案上的美麗的秋景。

全特麽是黃色啊,深淺不一的要閃瞎我眼的黃色啊!

我尷尬又不失禮貌地朝易輕塵道“那什麽,要不你還是教我下象棋吧!”

他狠狠剜了我一眼,我縮著脖子小心翼翼地回“這拼圖根本拼不出來的。”

“不試試怎麽知道?”

他已經拿著碎片仔細看說明書了,雖然那說明書也就半張手掌那麽大。

我無奈地點頭,跟著他研究起了那些碎片,不得不說,智商這東西人跟人的差距真的挺可怕的,在我眼裏看來沒什麽兩樣的兩張拼圖碎片,他卻能看出差別,認真的男人確實帥,雖然只是拼個圖。

我試著拼了幾塊就放棄了,拉過一旁的蒲團一屁股坐了上去。

那些明晃晃的拼圖碎片晃得我眼暈,我看著看著視線都模糊了。

本來就是吃過午飯的時間,平常這個點我已經躺床上睡午覺了,偏偏自己作死要玩什麽拼圖。

我托著腮,頭一點一點的。

易輕塵倒是異常的精神。

我不好意思自己去睡覺,畢竟玩拼圖這事是我提起的。

我只得陪他坐著,看著他玩,但長久以來作息實在是太過規律,我看了會兒就困得不行。

我把蒲團朝他拉近了點,靠在他肩上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

他倒是沒被我影響到,偶爾拿拼圖碎片的間隙還會把我滑落的頭擺正。

等我睡完一覺醒了後,揉著僵硬的不行的脖子,抽空看了眼跟前,厲害了啊,地上那赫然入目的正是讓我束手無策的千片秋日美景圖,地上這和盒子上的效果圖一模一樣。

再一看易輕塵,他坐在蒲團上揉著額角。

“你真是太厲害了。”

我毫不掩飾對他的崇拜,果然腦子好使就是省事。

他幹咳了幾下,拿出我睡之前收拾好的象棋。

“你還有力氣下象棋?!”

他這是神人呢!

他斜睨了我一眼道“既然醒了,就過來把這棋子好好擺擺。”

我搖頭“不要,我這起床氣還沒消呢!”

“你什麽時候有起床氣了?”

“現在。”

我坐在蒲團上揉著僵硬的脖子,還算有點良心,知道給我蓋個毯子,不過就不能把我放臥室或者沙發上嗎?讓自己老婆睡地板這事也就易輕塵這人幹的出來了。

左右轉動脖子,等聽見了熟悉的哢嘣聲我才滿意地揉揉眼,坐在原地繼續看易輕塵一個人在那捯飭,他真的是有強迫癥欸,他把我睡前放好的棋子全倒了出來,先是按不同顏色分好,然後再一個個往盒子裏裝,同色的放一層。等裝好了蹙緊的眉頭才舒展了些。

那時屋外陽光正好,我揉了揉有點空的肚子朝易輕塵道“我們去吃冰激淩怎麽樣?”

他不讚同地搖頭“太涼了。”

“熔巖蛋糕呢?”

“太甜了。”

“那……小熊餅幹可以吧!”

“太膩了。”

我聳了聳肩就著還沒散的起床氣道“巧克力總行了吧!”

這次他倒沒再反對,點了點頭道“好。”

然後,沒等他再次開口我就搶先道“知道了,一人只吃一塊,記得了,還是邦尼那個牌子,要在冰箱裏凍幾分鐘,然後配著花茶吃,吃完會刷牙,易輕塵……你真的比我媽還嘮叨欸!”

我趿著拖鞋邊走邊學他跟我說話的語氣,他在背後也不裝歲月靜好了,咬牙切齒地朝我低吼“趙舍青,別學我說話。”

我無所謂地聳肩,看吧,這才是易渣男正常的畫風啊!

☆、9

張粵家小姑娘昨個過生日,我拿著上周專門飛巴黎定做的小裙子給小公主送去了。

張粵家的姑娘是真漂亮,隨了張粵的好基因,說起來張粵跟我還算遠房親戚,她媽是我姨外婆家的女兒,跟我媽是表姐妹。

昨個我去,淩大少也在,淩絕頂他哥淩絕峰是張粵她老公,這樣算起來我跟他們淩家也算是親戚。

淩絕峰很喜歡他那寶貝女兒,喜歡到一口一個小公主的叫,活脫脫一個女兒奴。

本來這種都是太喜歡老婆了,所以連帶著你生的孩子他也喜歡的不得了。

可淩絕峰這是倒了個個,他不喜歡張粵倒是頂喜歡張粵給他生的女兒。

他不喜歡張粵,人盡皆知。

張粵喜歡他,人盡皆知。

淩絕峰這人,打小就被當繼承人培養,活得像個機器,倒不是說他在外面花天酒地什麽的,他這點挺好,潔身自好不惹那些花花草草。

就是吧,不會心疼人。

張粵跟著她頭兩年有老公跟沒老公沒啥區別,不過是信息欄多了已婚倆字兒。

但張粵實在是太喜歡他了,她曾經跟我說,淩絕峰能答應娶她對她來說就是最好的事了,愛不愛她不在乎。

這話純粹就是自欺欺人了,她當時年紀還小,一腔熱情往淩絕峰這座絕峰奔,那視死如歸的架勢,真的是不撞南墻不回頭啊!

作為外人,我該勸的都勸了,可她一門心思往淩絕峰懷裏奔,我勸不住也沒發勸。所以只能借著自己這層關系從饒術那打聽淩絕峰的感情。

得到的結論跟自己猜想的不錯,當個大哥頂好,當個老公及格都勉強。

饒術讓我勸勸張粵,淩絕峰這座絕峰奔上去很可能有去無回。

我話我原封不動朝張粵轉述,20歲的張粵仰著一張滿是膠原蛋白的臉朝我道“表姐,沒人是一座孤島,我喜歡他就算他再冷漠我也有決心能溫暖他,日久生情,他的心又不真是石頭做的。”

我無奈地嘆氣“張粵,他的心還真就是石頭做的,而且天生如此,跟後天沒多大幹系。”

張粵睜大了她那雙好看幹凈的杏眼,昂首挺胸生機勃勃“表姐,我是真的很喜歡他。”

真的很喜歡。

我能怎麽辦?

她這麽喜歡他我又能怎麽辦?

我只能點頭答應,本來這事也輪不到我的肯定,她問我不過是想讓自己底氣足一點罷了。

她已經決定的事我若再□□對平白增了罵名,於是也就隨她去了。

她結婚到現在我倒是沒聽說淩絕峰鬧出過什麽桃色花邊新聞,至於倆人感情如何,這東西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一外人也不大好問。

這次趁著她女兒生日宴剛好可以一探究竟。

“你這穿的什麽啊?袒胸露乳的!”

易輕塵沒跟我一起來,他剛從公司趕過來,一見到我就又開始了。

“閉嘴吧,也不看看你什麽德行,暗綠色的襯衣配紅色領結,你的審美是被狗吃了還是剛端完盤子過來。”

我心裏不舒服嘴上也就不饒人。

他被我嗆得說不出話,咬牙切齒道“趙舍青,你是吃了槍藥嗎?”

“你皮糙肉厚又嘣不死。”

“你……”

他氣得把手裏的香檳一飲而盡轉身找淩絕峰去了 。

我這麽氣是因為剛才見到張粵發現她憔悴了好多,她才25歲啊,這個年紀大多數女生還在讀研考博出國,她怎麽就……

用化妝品和做醫美都遮掩不住的憔悴就只能是心理煎熬了。

我把她拉到一邊問她原因,她剛開始嘴硬說沒睡好,我直接毫不留情地拆穿她“沒睡好眼睛怎麽會紅?”

她被我逼著說出了緣由。

我聽了氣得要殺人。

我可去他媽的吧!

真可以啊!

“這種事他說出來都不怕下地獄嗎?”

“表姐,他,他也是沒辦法了。”

“你閉嘴吧!”

我被她氣得受不了“張粵,你今年25了,不是15歲!你能不能有點腦子啊!他要拿你女兒的骨髓去救別的女人欸,說不定他當初留下兮兮就是為了救那個女人!”

“如果……如果兮兮能救那個女人,他會不會就能好好跟我們母女過了。”

啪~

我毫不留情地甩了張粵一巴掌,這是我第一次甩她巴掌,她是我最喜歡的表妹,可她今天說的話真的惡心到我了。

“這巴掌我是替兮兮甩的,你要慶幸你的女兒還小不知道你這些齷齪心思,要不她恨你一輩子也是你活該,用自己女兒的健康和未來去換一個男人的回心轉意,張粵,你的書都白讀了。”

“可是姐,我真的不能沒有他啊!”

張粵哭著去拉我袖子,被我躲開了。

“但你能沒你女兒是不是?畢竟女兒沒了能再生,對吧?”

我氣得頭暈,昨晚沒睡好,現在頭都是懵的。我深呼吸了兩下才繼續“不是張粵,我就真奇了怪了,淩絕峰他不喜歡你到兮兮還是你下藥跟他生的,你怎麽就不能稍微要點臉,他對兮兮眼珠子似的疼法你是真不知道原因還是自欺欺人?”

呵呵,淩絕峰可以啊!藏的挺深的嘛!

冷酷冰山的形象背了這麽多年厲害的很啊!

我特麽還不知道他這冷酷冰山下還藏著一座暗流湧動的活火山呢!

佩服,實在是佩服!

那當初那麽不喜歡張粵還娶了她八成也是算計好了張粵生的女兒的骨髓有很大幾率能匹配上他心底那個人。

我他媽就奇怪了,他心底的人是寶貝,我們家張粵和兮兮就不是人嗎?

任的他這麽糟踐真以為張粵娘家沒人嗎?

“我問你,要是兮兮的骨髓跟那女的配上了他跟那個女的在一起不管你們娘倆了你怎麽辦?或者說如果兮兮的骨髓給那女的移植失敗或者出現排異反應你又怎麽辦?再給他倆生個備用器官庫嗎?”

“我……我不知道,表姐,我不知道……”

張粵一臉痛苦,可見她一直活在自我編織的美夢中,我這一棒子能敲醒她也好,省得都25的人了,還活得那麽不清不楚糊裏糊塗的。

從張粵家回來後我就一直沒給過易輕塵好臉色,易輕塵實在是受不了我的冷淡,主要是我這太刻意了,以前也不過是當他不存在,現在是知道他在還要故意膈應他,主要是張粵跟我說的淩絕峰的話真的氣到我了。

什麽幫那個女人擦身子,溫柔地餵飯。

我可去他媽吧,怎麽就能這麽惡心人。

“你到底怎麽了?從張粵家開始就陰陽怪氣的。”

易輕塵抓著我的手,我煩躁地不行,狠狠甩了他一巴掌,他臉色是不帶變的,我的手倒是甩的生疼。

“別碰我!”

我現在被張粵家的破事弄得看見男人就心煩。

“到底怎麽了?”

他抓著我兩只手估計是怕我再甩他巴掌。

我被他鉗著掙脫不了索性就敞開天窗說亮話“淩絕峰外面養那個你知道不?”

他楞了下,然後點了點頭。

我冷笑道“可以啊!你們兄弟情深合起夥來把我們幾個女的唬的一楞一楞的,夠厲害的啊!”

“我也是才知道的。”

易輕塵抓著我的手稍微松了松,我見勢要掙脫,他下一秒鉗得更緊了。

“放開,我手疼!”

“你也知道疼?”

“廢話,我這是手,肉做的。”

“那我這臉也是肉做的,你剛這架勢可是把我這臉當鋼板甩了。”

“你活該!誰讓你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往槍口上撞的。”

“行行行,我活該,不過趙舍青啊,我什麽時候慣的你甩人巴掌的習慣啊!”

“切。”

我不屑地撇嘴“得了吧,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慣的?你是讓我一天甩你兩巴掌了,還是讓我每晚用小拳拳錘你胸口了?說慌都不帶喘氣兒的,你們男人這張嘴啊……”

“我說不過你。”

“哼”

我冷哼,被他這麽一打岔我竟忘了問他最關鍵的問題了。

“淩絕峰跟那女人多久了?還有,那女人是什麽來歷?家世學歷背景通通給我報上來。”

“你查戶口呢這是。”

“趕緊的。”

“行吧行吧,我也是剛派人調查的,淩絕峰這小子挺能裝的,那女人是他公司女秘書,B大本科畢業,家庭一般,農村出來的,人挺努力的,當初是她們那縣的文科狀元,走了提前批才上的B大,畢業後通過校招進了淩絕峰他們公司,本來是人事部管培生,後來原來的秘書辭職就從管培生裏挑了幾個重點培養,後來選了她去當淩絕峰秘書,她苦日子過來的能吃苦人又上進,你知道,淩絕峰那也是苦日子裏過來的,雖然倆人的苦不是一個概念但畢竟有相同的經歷能說上話,行啦!你別給我瞪眼,我又沒說錯,後來倆人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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